壳子里的人

【羽尘】木槿

天真无情(痴情)的阿苏勒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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犹及清明可到家。

 

神殿的桧木高耸入云。这里灵气丰沛,木系精灵悠游其间,无比安恬。但是这是普通羽人的禁地,尽管有少数心怀不轨者趋之若鹜。

 

他们不知道,这根本只是一种保护。

 

灵气是一种活的会生长的东西,也会疯狂,会澎湃,普通羽人一旦进入神殿外围,便会不由自主地兴奋狂躁,如果能坚持冲入内殿,大部分会血管爆裂而死。这并非上位者专制的屠杀,而是因为他们的肉体凡躯无法承载猛烈超额的灵气涌入。

 

血脉的特殊,是恩赐,也是原罪,我知我须化为这神殿的锁,从蹒跚学步到垂垂老矣。

 

然而何其有幸,我竟拥有着一个鲜润的少年时代,有死党,有大把的闲时,也曾有,不切实际的幻想和逃脱牢笼的希望。

 

有两个小傻子的手,我曾牢牢攥过。我们稚气地许愿,说定会再见,好像越真诚,就越有可能实现似的。

 

我还曾天真地懊恼,选择他们哪一个好。这对于当时的我来说,是一件大事,因为我那么不愿意失去另外一个,毕竟我们那么要好不是吗。

 

但是我的笼子先铸好了。银色的星星兰很美,摇曳娇柔,很符合一族公主的身份,我没有拒绝的理由。实际上,对这一天我早有准备。在梦里预演得熟极而流。

 

连那封告别信,呵,我不承认是告别信,都像打过无数次腹稿。我的字很个性,不过我相信他们都能看懂。

 

神殿经年无人,我常常幻想自己的灵魂脱出了躯壳,上穷碧落下黄泉,寻找我反复咀嚼的少年时代。羽人皇族的精神力实在可怕,我渐渐竟将想象中的少年凝出了实体。

 

他多么像阿苏勒,却是姬野的性子,倔强的黑瞳仁深不见底——他是一个魅。

 

神殿桧树开始缓慢枯萎,民众们惊恐万分,纷纷涌入广场祈救。

 

那一年,我三十岁。我还有最后一点小孩脾气。我搂着他掉了一滴泪。

 

“我愿意穷尽一生保护你们。请给我留下一点过去的念想。”

 

他是一个贪婪而天真的小魅怪,对灵气的需求多得惊人。是个销灵窟。

 

没有灵气,他会死的。我不再放他出去,而是把他锁在身体里。

 

我无法再看到他悠哉悠哉荡着脚坐在树顶的样子,他白衣服的下摆飘啊飘的,挠得我心痒痒。

 

相比神殿的桧木,他更喜爱我身体内的灵气,真是好消息。大祭司和民众笑了,我也笑了。

 

他与我,是精神世界的两尾鱼,抵死纠缠。他唇上渐渐开始流着我的血。我知道,他最喜欢的,还属我的心脏。

 

他的唇印在那颗草木繁茂的心脏上催开大朵的木槿。

 

白历四十一年,羽皇萨西摩尔死于魅灵,羽族史书对这段密史讳莫如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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