壳子里的人

呐,你要来吗?[8]

  结束了半年的戒网,终于毕业了,三石若有所失地登录了自己a了很久的号。


果不其然,系统如同招徕客人的妈妈桑送来一连串回归大礼包。


a得值啊!


正逢夏日活动,系统带着一群老少爷们去海岛搞活动。这岛好死不死就叫南岛。


男岛?


闹呢。


三石踏上海岸,三秒收获一只小土狗。无人要这名字听起来就像策划摆烂整出来的NPC,要战力没战力,要颜值没颜值。


但考试失利的三石太需要一个同为天涯沦落人的对象了。


三石泪汪汪地搂住小狗的腰,薄薄的,软软的。唔,手感好舒服。


阿耀给他套上头盔:准备好了么,我们开始飞了!


游戏赛道飙完,阿耀身上微微地蒸出汗来,他的声音在海风里有点自然的微醺,像六块钱一瓶的工业麦芽啤酒。


三石伏在他肩头,阿耀的背心被三石的热烈跳动的心跳不轻不重地敲打着,在昏暗下来的海岸线里剪影成一双倚偎的海鸟。


“吃不吃烧烤嘛?”阿耀先推开三石那颗昏昏欲睡的板寸头,语气有点像哄男朋友,如一团烤得微焦的棉花糖。




“吃。”三石嗡着鼻子,醒了一把。阿耀的蓝格子衬衫在海风里烈烈地扑着,三石看着深蓝的夜空,觉出那片棉布料出奇地暖。




阿耀教他怎么像吸溜喜之郎一样吸溜生蚝。三石剥皮皮虾剥了两手的红油。蒜蓉豇豆是清口凉菜,还有当地特产的菠萝啤。




阿耀载他回家,阿嫲正摇着扇子纳凉,见大孙子回来了,才拎起马扎准备回屋。三石嘴甜地跟着喊阿嫲。阿嫲笑眯了眼,道了声,好俊气哦。




第二天海浪声一浪一浪扑到耳朵里,三石才后知后觉自己挂了这游戏一整宿。




阿耀的身子白而干净,像是新撬出来的椰肉,纯纯的香奶味。他白白的胳膊还搭在三石腰上,小痣星子般散落在敞开的领口腋下,完全没有防范的坦诚。坦诚到三石愧疚。




鬼使神差地,三石手指大清早就爬到了他的小东西上。其实,也不能全怪三石。海绵宝宝的内裤是有点勾人好奇心。很大,柔软又有弹性。




像女孩子的胸口。




阿耀蜷起来,似乎是晨起的空气太凉些。两条野性不训的毛茸茸眉毛耷拉下来,脸上露出受委屈的表情。


但是没有醒。


昨晚实在太累了。


三石长得很甜,做事却不甜,又蛮又赖皮,一个劲儿要加钟,阿耀觉得两条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。




阿耀的眼尾蒸红了,水汽漫上来像涨起的潮水。三石一次次把它吻掉。他伏在那片椰雪般的胸膛上,采摘一些野生的未曾见过人的深红草莓。草莓果儿的神经像是发达的根系,把每一分欢愉都诚恳地传送到大脑中枢,不打折扣。




三石揉着他,侵略他,让他化成无边无际的海水,既溺毙了自身,也融化了小狗的孤独。




陆石与海浪互相侵蚀,撕咬,两者结合成绵长葳蕤的海岸线,鸥声阵阵,浪去还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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